●To:阿咪,嗚嗚茲拉點文
●微甜,其實想打另外個結局But突然不想讓阿奇當爽人只好先PASS(欸
外頭的天拉上夜幕,萬里無雲連點點繁星和高掛的月都清楚易見。已是深夜就寢的時刻,連隊的辦公室卻未完全進入黑暗,多人的辦公室裡剩下一盞檯燈還亮著,偏黃的色調在黑暗裡格外明顯。
馬克杯中盛裝著數度斟滿的咖啡,伯恩哈德提起啜飲一口又放下,不僅為了提神也為了讓自己心情好些。咖啡對他而言有時反而像種精神糧食,如果能夠停下手邊的工作細細品嘗他會更加樂意,只可惜現在的他沒有那種時間。因為D中隊在上回的任務中傷員人數過多,不得以而落在他身上的文件數量讓他花了近兩日的時間待在辦公桌前,由於是急著處理的文件,他也不能放著等分批處理,否則肯定來不及。
緊閉的門忽然被開啟,流動的風夾雜著菸草味蔓延至嗅覺裡,伯恩哈德用不著抬頭就曉得來人為何。輕皺起眉,他並不喜歡菸草散發出來的味道,侵略嗆鼻卻又帶著成癮性,某方面而言或許他害怕這樣的味道吧。
「講幾次了,不要在我面前抽菸。」
持續盯著手上的文件,偶爾簽上幾個字,伯恩哈德直接遏止對方將香菸帶進自己的視線範圍。
「好吧。」
阿奇波爾多聳聳肩,熟悉地拉開一旁的櫥櫃,他在那裏頭放了菸灰缸,為了就是應變這種情況,雖然曉得對方不喜歡這味道,但是長期的習慣並不容易改變,有時候仍會不小心忘記這回事。
然而照理來說不可能被別人拿走的東西卻不見了,阿奇波爾多疑惑起來,整個櫃子中除了咖啡、茶包跟一些糖罐以外什麼也沒有。
「咦,菸灰缸呢?」
「我扔了,這裡不需要那種東西。」
毫無起伏的聲線述說著,這個辦公室裡的人鮮少抽菸,就算有也會特意避開到外頭去,著實沒有留著的必要。
阿奇波爾多無奈的嘆口氣,這已經不知道是被扔掉的第幾個菸灰缸,明明曉得他偶而會來,伯恩哈德還是一扔再扔,如同不歡迎他來一般。
如果不是曉得這只是對方對於香菸的厭惡表現,他可能會以為對方很討厭他。
拿著香菸的手有些尷尬,尚未捻熄的火苗還緩緩燃燒著,如果扔到地上踩熄晚點肯定會遭受到無情又尖銳的諷刺,隱晦而不明顯的憤怒才是最可怕的。
「出去丟掉再進來。」
不需要他繼續思考該如何是好,對方直接指明處理方法,而阿奇波爾多也只得認命的到外頭一趟。
當他再度踏入辦公室時,伯恩哈德已經放下手中的筆,將文件整齊地堆放在一旁。揉捏著自己痠痛的肩頸,表情明顯疲憊連黑眼圈也似乎重了點。
停止忙綠之後才感覺到飢餓,注意到其他人幫他帶回來的餐點已經冷掉多時,而自己根本連一口也沒動過,才想起自己略過了兩餐,期間除了咖啡以外完全沒有進食過。
阿奇波爾多也注意到了餐盤,以他的了解,伯恩哈德就是個工作狂,一旦工作起來很多日常的作息都會忽略。
「你啊別老是忙碌起來就只記得喝咖啡。」
盯著盛裝食物的盤子,阿奇波爾多嘆了口氣,空腹飲用咖啡是相當傷胃的事情,對方當然曉得這點,卻總是到了必須依靠藥物時才會停止猶如自殘般的行為。
「那麼你也別總是抽菸,對肺不好。」
瞥了眼阿奇波爾多,伯恩哈德不以為意的用言語反擊,認為對方沒有資格說自己。
一瞬間阿奇波爾多的表情扭曲了,菸對他而言已經是離不開的東西,明明曉得這點,伯恩哈德還總是藉著這點來攻擊他,啞口無言,他只能小聲嘟囔幾句。「……你會胃痛果然不是沒有原因。」
「彼此彼此。」
伯恩哈德淺勾著嘴角,每次只要讓阿奇波爾多吃鱉他就莫名愉快。起身走到窗旁推開櫺框,吹來的冷風使他打了哆嗦,室內的溫度明顯與外頭不同,冬季的夜晚尤其冷,不過這溫度還不足以製造出雪花。
擁有暖氣的辦公室始終還是比較適合待著,他打消原本想到外頭走走的念頭。
來到伯恩哈德的身邊,阿奇波爾多貼在對方的背後,相對較高的體溫傳遞而過,扣住偏冷的手,他將自己的頭埋於對方的肩膀上。伯恩哈德顫了兩下,並不是為不習慣還是害臊的理由,只因為阿奇波爾多正好靠上自己痠痛的部位。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肩膀有點痛。」
「我幫你按幾下吧。」
向後退了幾步,阿奇波爾多拉著人回到座位,因長期訓練而長著厚繭的手從背後搭上,開始幫對方按壓背頸,隔著衣物傳來的溫度與適當的力道讓伯恩哈德感覺舒服許多,或許是安心感使然,他的眼皮不知不覺中越來越沉重,最後竟悄悄的闔上。
發現伯恩哈德有往前傾的傾向,阿奇波爾多立刻伸出一手抱住對方的腰身避免人跌下,本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探頭仔細一瞧才發現不過是睡著罷了。
「伯恩哈德?」
另隻手在前方揮了揮發現毫無反應,阿奇波爾多不禁失笑,還是第一次看見伯恩哈德毫無防備的就這麼睡著,輕輕將對方置回椅子上,盯著稍顯憔悴的臉龐,他忍不住撫上凹陷的雙頰,偷偷在嘴唇上落下輕柔的吻。
沒有被驚醒,伯恩哈德只是緊皺著眉閃避自己頰側的手,讓這舉動弄得又好氣又好笑,阿奇波爾多搖了搖頭,認為原本來的目的已經不重要。
「今天就算了吧,放過你。」
fin-